导语:这是一个女间谍的故事。事实上,她做了谁的间谍,又是不是真的间谍,没有人能够说得清。但这,却又是一个貌美女子传奇的一生。

 

玛塔·哈丽是一名职业舞蹈者和情妇,第一次世界大战她卷入了法德两国的间谍活动中。最后因怀疑其拥有双重间谍的身份而被处决。

有女初成,遇人不淑

玛塔·哈丽原名玛格丽特·泽勒(Margaretha Zelle)。即使是在她生命的早期,人们就能嗅到她身上的非凡气息。从小生活在荷兰背部的她,艳丽,外表引人注目,大胆,明亮且富有语言天赋。一位同学将她比作蒲公英中的兰花,她深色的异国情调与大多数其他荷兰孩子的白皙的皮肤和金色的头发形成了强烈对比。

她生于1876年,年轻的时候就知道可以通过讨男人喜欢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归结于溺爱她的父亲Adam Zelle。 然而,1889年,玛格丽特的父亲放弃了家庭,与另一个女人一起私奔。不久,母亲也去世了。她无聊而又痛苦,渴求冒险,恰好当时鲁道夫·麦克劳德上尉(Capt. Rudolf MacLeod)张贴了求婚广告:他想和“一个性格开朗的女孩”结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似乎是改善生活的完美捷径。于是见面六天后,他们就订婚了,两人年龄相差21岁,她不过才19岁。在后来的采访中她说:“我想像蝴蝶一样生活在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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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永远都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她的丈夫不仅赚的钱不多,欠了一笔债,还酗酒打人,勾搭了一堆女人。1897年,玛格丽特发现她的丈夫患有梅毒,这是在荷兰殖民地士兵中很普遍的传染病,且当时尚无已知的治愈方法。麦克劳德继续狂野奔放,而玛格丽特的美丽和轻浮举止也吸引了其他男人的注意,这激怒了她的丈夫。尽管1898年他们拥有了第二个孩子路易丝·珍妮,但婚姻仍然深陷困境。两个孩子都因先天性梅毒而患病,他们的儿子甚至在两岁时就去世了。1902年,他们回到荷兰并分居。离婚随之而来:玛格丽特赢得了对女儿的监护权,抚养权归父亲所有。

 

破茧成蝶,舞动全城

年轻的女人因这次离婚发生了深刻而重大的转变,她选择重塑自己:一位叫玛塔·哈丽(Mata Hari)的异国情调舞者。万物“东方”是1905年巴黎的时尚。玛塔·哈丽充满异国情调的外表和她展现借鉴文化和宗教象征主义创造的“庙宇舞”的时机似乎已经成熟。 1905年,玛塔·哈丽(马来语“日出”或“黎明的眼睛”的意思)在巴黎亚洲艺术博物馆吉梅特博物馆(Musée Guimet)进行表演,她穿着透明的服装,珠宝胸罩和奇异的头饰,展现了完全新颖的舞蹈,折服了所有的观众。

她的舞蹈在那个时代绝对是令人震惊的。为规避淫秽法律,在每次表演中,她都花时间仔细解释这些是印度教徒的神圣庙宇舞蹈:“我的舞蹈是一首神圣的诗……有与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神性相对应的三个阶段,即创造,生育和毁灭。”在每个富人和有影响力的男人都想要一个美丽的情妇的时代,玛塔被公认为巴黎最迷人、最令人向往的女人。她常被看到与法国、德国、俄罗斯等国的贵族,外交官,金融家,高级军官和富裕的商人见面,他们为她准备皮草、珠宝、马匹、银器、家具和别致的住所都只是为了成为那么一时半会的她的男伴而已。多年来,她去过几乎所有欧洲主要国家首都表演跳舞,场场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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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秀于林,风必催之

当一战席卷整个大陆时,她的出行方式和生活方式也引起了各国间谍组织的怀疑。

1915年秋天,在海牙巡演期间,阿姆斯特丹的名誉德国领事Karl Kroemer拜访了这位充满异国情调的舞者。 他出价2万法郎雇佣她(相当于今天的货币$ 61,000)成为德国的特工,在她频繁前往巴黎时收集情报。然而据她自己所说,接受这笔资金,是战争爆发时德国人没收她的皮草,珠宝和金钱的补偿,她并没有真正接受这份工作,也从未向德军出卖过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同年12月,她从荷兰乘船返回法国,在英国港口的福克斯通(Folkestone),情报人员对所有乘客进行了讯问。 在搜查她的行李时,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证据,但警员指出:“ [她]会说法语,英语,意大利语,荷兰语,可能还会说德语。英俊,大胆的女人,还很会打扮。”(已经被打上了间谍的标签。)

回到巴黎后,至少在最初的几天里,她没有意识到有人在跟踪她。刚成立的战争部反间谍局局长乔治·拉杜(Georges Ladoux)命令他的特工监视玛塔的一举一动。他们翻看她的邮件,偷听她的电话交谈,并记录她与人见面的情况,但是他们没有发现她收集或向德国特工传递重要信息的证据。

1916年,法国在战争中落了下风。这场战争中最长,最血腥的两次战斗凡尔登战役和索姆河战役,让法国人与德国人抗争了几个月。泥泞,卫生条件差,疾病以及新引入的恐怖光气(碳酰氯,化学武器)导致数十万人丧生或伤残。最终,法国军队士气低落,有些人甚至拒绝战斗。拉杜认为逮捕一名杰出的间谍可能会使法国人振奋精神并为战争增添活力。

玛塔完全无从知晓自己早已被安上了一名德国间谍的标签,此刻的她正全神贯注于其他事情:她遇到并深深地爱上了一位年轻的俄罗斯上尉弗拉基米尔·德·马斯洛夫(Vladimir de Massloff),他正在为法国而战。不久之后,马斯洛夫因接触到光气,一只眼睛失去了视力,并且有完全失明的危险。 尽管如此,当他提议结婚时,玛塔还是高兴地接受了。她希望获得安全行为通行证,于是找为战争部效力的情人简·哈拉雷(Jean Hallaure)寻求建议,却丝毫不知晓法国反间谍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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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拉雷将她送往Boulevard Saint-Germain街282号,那里设有外国人军事局和反间谍局。探员告诉她,如果她同意为法国做间谍,她可以去探望她的情人。玛塔同意了,她的报酬将是一百万法郎,足以维持他俩的小日子了。尽管他们见过几次面开了几次会,可法方从未向玛塔询问过任何信息,没有要求她勾引哪个特定的男人,也从未告诉她任何可用的联系方式。这不过是一场阴谋罢了。

 

山雨欲来,而风满楼

在拉杜的指示下,玛塔前往西班牙。在英国港口受讯问时, 前一年她在福克斯通(Folkestone)的遭遇使官员们对她更加怀疑。她被特工带到伦敦进行进一步的讯问,该讯问以多种语言进行。

急于获释的玛塔在11月16日承认自己是拉杜雇用的法国特工,随后英国当局与之联系。拉杜却回答:“我毫不知情。把她送去西班牙吧。”英国档案文件用以下话概括了他的答复:“ [拉杜怀疑她一段时间了,并假装雇用她,以便在可能的情况下获得确切证据证明她正在为德国人工作。他很高兴听到她的罪名已被明确确立。”

在马德里,玛塔决定找到具有军事重要性的秘密,证明其价值。 恰逢当时,一位派往西班牙首都的德国外交官阿诺德·冯·卡勒少校为她的美丽和优雅着迷。他很快就说漏嘴,说德国军官、土耳其人在计划从摩洛哥的一艘潜水艇上扔炸药。急于将这些信息传递给拉杜并索要她的奖励,玛塔写信给拉杜要求进一步的指示,却没有任何答复。

她还与法国使馆的约瑟夫·登维格尼斯上校建立了关系,后者深深地爱上了她。 当她和其他男人一起吃饭或跳舞时,他变得很生气。为了平息他的嫉妒心,她天真地解释说自己为法国工作,并叙述了所知晓的所有秘密。 登维格尼斯要求她从卡勒那里获取有关摩洛哥计划的更多信息,但是当她这样做时,她的问题遭到了德国人的怀疑。 由于登维格尼斯即将前往巴黎,玛塔写了一封冗长的信,内容丰富,并要求登维格尼斯将其交付给拉杜。

1916年12月,玛塔在马德里征服德国外交官时,拉杜却在截取并监视着马德里和柏林之间的所有广播消息。 其中,有一份情报描述了一个代号H-21的德国间谍所收集的重要信息,并令该间谍立即回到法国。巧的是,当时玛塔也匆匆赶回巴黎,希望能因她所传递的情报而获得回报,拉杜当然拒绝见她。当她去反间谍局时,对方说根本不认识登维格尼斯。直到后来,人们才发现从艾菲尔铁塔截取的无线电消息有些奇怪,德国方的电报采用的是之前已被法国破译的编码方式。 另一方面,法国档案编号也表明,拉杜早在1916年4月(而不是1916年12月和1917年1月)就称玛塔为间谍。似乎,拉杜是唯一在解码和翻译之前看到原始消息的人。

 

真真假假,替罪羔羊

1917年2月12日,玛塔以德国间谍罪名被捕,没收财产。她的审讯人是第三次战争委员会调查法官皮埃尔·布查登(Pierre Bouchardon),他是一个硬汉,以不对可疑犯罪分子施与怜悯而出名,尤其讨厌“不道德”的妇女。他将她隔离在巴黎圣拉扎尔最恐怖的监狱中。她在跳蚤和老鼠出没的狱房内睡觉,没有洗漱用的肥皂。她被剥夺了财产,不能接受医疗,不能穿干净的衣服、内衣,更不能寄信。

1917年7月24日,人们以八项罪名对玛塔进行审判。她的审判是在盟军未击败德国时进行的。 真实的或想象中的间谍是解释军事损失的方便替罪羊,而玛塔的被捕就是其中之一。拉杜的电报和无线电消息(现在被认为已被篡改)是唯一针对她的犯罪证据。尽管控方将5万法国士兵的死亡归咎于她,但没有提供任何具体证据或解释她是如何造成这些死亡的。

针对她的每项指控都含糊不清,其中也没有提到传递给敌人的具体秘密。只有大量证据表明玛塔的“不道德”生活方式:一位尾随她穿越巴黎的警察透露了她的奢侈消费,以及她拥有许多影响力巨大、国籍各不相同的恋人。拉杜作证了有关(虚假)被拦截的信息,该消息表明她是德国特工,但没有传递给德军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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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成空,一生如梦

玛塔·哈丽在1917年10月15日被射击队处决。她身着蓝色外套,上面戴着三角帽,打扮端庄。有一位大臣和两名修女到达巴黎执行现场。她在向他们告别后,轻快地走到指定地点。 然后,她转身面对射击队,挥舞着眼罩,向士兵们吹了一个吻。 多声枪响,她被枪决。遗体无人认领,于是被捐赠给了巴黎大学医学院进行解剖。

她在入狱曾说:从未真正履行过交易,并且始终忠于法国。“妓女,我承认。间谍,永不!”(A courtesan, I admit it. A spy, never!)。然而事实的真相有谁在意呢?至少,对于异国情调的舞者和妓女来说,这是一个不可能的结局——她的名字成了警笛间谍的隐喻,她被列为历史上最著名的十大超级间谍之一。 《纽约时报》中提及,称她为“魅力十足,有着浪漫历史的女人”。或许,她真的如愿变成了蝴蝶,舞蹈在阳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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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history/magazine/2017/11-12/mata-hari-history-killing/

 

编译:@燕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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